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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他什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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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他什麽都知道

“曾經在白馬書院的時候,二皇子陪同明珠公主到訪,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當時許是距離相隔較遠,所以鐲子只是微微發光,變得微熱,倒也不曾覺得燙人。可是那便是第一次鐲子有了反應,當時許多人在場,我也不敢確定能夠讓鐲子發生變化的人就是二皇子,所以沒急著跟你報信兒,想著再過些日子,看這鐲子是否還會有什麽變化再說。”妙妙說的好像真事兒一樣,她那認真的小模樣倒是叫柳千瑯也信以為真。

信是信了的,困惑卻依舊存在。

所以柳千瑯繼續問她道:“那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確定下來這鐲子只有見到了二皇子才會產生變化?”

當柳千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妙妙便確信此前柳千瑯是騙了她的。

之前柳千瑯口口聲聲說那鐲子要找的人必定就在南燕王府,當時她與他是確定了幾次的,可是每一次他的答案都沒有任何區別。

可是現如今她對柳千瑯說這鐲子要找的人明明是二皇子,柳千瑯卻也相信了。

那便說明,柳千瑯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這鐲子的主人到底是誰,甚至是半點線索也沒有。

他能夠確定的事情或許只有這鐲子的主人身上藏著他要的東西。

妙妙想到這兒,越發覺得這鐲子背後的秘密一定不是好事,她可不相信柳千瑯這麽煞費苦心,大費周章最後是為了什麽別人的臨終遺願。

這世人除了為一己私利時能夠絲毫不顧及後果的去在意,別人的事兒,總歸是事不關己。

所以,她今日最明智的選擇便是沒有告訴柳千瑯胡話,將這事兒引到二皇子身上真是對極了。

不過她也清楚柳千瑯不是一般人,且不論她此前始終懷疑他並非凡人,就算他真的只是一個凡人,那也不是普通的凡人,他可是權傾一方的柳州城城主。

就連二皇子與李鈺這樣的人尚且要對他禮讓三分,這足以說明柳千瑯的本事不一般了。

雖然柳千瑯說他之所以現在到了京城來找自己,是因為管家給他報信兒,說她這段時間都沒有回到宅院之中,故而他才特意不遠萬裏來到這裏。

可是管家縱然去給他報信兒,也只能說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並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在白馬書院讀書啊。

但她剛才是在哪兒遇見的柳千瑯?那是在白馬書院下山的路上,這就說明柳千瑯一早便知道自己是在白馬書院讀書,所以才會跑到哪兒去找自己。

除了那京城宅院的管家,柳千瑯一定在京城裏還安插了其他的眼線,沒準她的身後隨時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的行蹤,以便馬上匯報給柳千瑯。

不對,若是這樣的話,柳千瑯也肯定是知道自己出城去茅山的事情了。

畢竟茅山一行看著像是私訪,可實際上動靜鬧的並不小。

薛紹既然都能把這事兒告訴杜白夫子,那保不齊他也會將這事兒對別人說。

除了薛紹以外,誰又知道林書容與李鈺會不會對別人提起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多,消息就會傳的越遠,那茅山一行之事縱然傳到了柳千瑯耳朵裏,似乎也不奇怪。

即使柳千瑯不知道也沒關系,妙妙並沒有打算將這事兒瞞著柳千瑯。

如果她開口對柳千瑯說的每句話都是謊言,那柳千瑯是一定會發現破綻的。

可如果她說的話裏半真半假,柳千瑯就未必能夠覺察出其中的問題了。

想到這兒,妙妙仰著腦袋對柳千瑯道:“相公可知道我這兩個月並不在京城內,是今日才回來的?”

“嗯?你不在京城,那又是去了什麽地方?”

柳千瑯雖然面露驚訝之色,可是這表情未免太過誇張,以至於妙妙根本就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去了茅山的事。

他肯定知道,只是為了讓自己放松警惕,所以裝作不知道罷了。

越是如此,妙妙就越不能說謊了。

她瞇起眼睛一笑道:“我前兩個月隨薛公子與書容公子一同去茅山了,這一走就是不少時日,路上還經歷了許許多多神奇的事情。”

“你們一同去茅山做什麽?這一路上可還有其他人同行嗎?”柳千瑯一邊說這話,一邊半摟著妙妙往前走,說是要找個地方吃著飯再聊。

“丞相府裏好像是有個鬼怪作祟,我就給書容公子出主意讓他去茅山請道士。薛公子的意中人離奇失蹤了,我知道了這事兒,就幹脆讓他跟著書容公子一塊去茅山,讓他們共同問問道士可有什麽解決的辦法沒有。後來我一想,他們兩個人都去了,要不然幹脆我也跟著一塊去算了,反正這京城裏面待著也無聊,相公你也知道,沒有你在,我一個人睡覺都不踏實。”妙妙故意嘟起嘴巴跟柳千瑯撒嬌,她知道柳千瑯每次都吃這一套。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這不是特意趕來陪你了嗎?今天晚上娘子大可放心,為夫必然想方設法讓你睡個好覺。”柳千瑯輕笑著又跟她咬耳朵。

調笑一般地說了這話,柳千瑯卻突然一本正經起來,恢覆了以往對待外人時的嚴厲表情,“不過娘子,你一個有夫之婦竟然跟兩名男子出去數月,你是真當為夫這頭上缺少顏色嗎?還有,為夫剛才問你的話,你為何不回答完全?你去茅山一行路上可還有其他人為伴嗎?”

見柳千瑯嚴肅起來,妙妙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胡亂說話了。

這柳千瑯分明是什麽都知道,現如今問她也不過是在試探她願不願意說實話罷了。

所以與其藏著掖著害怕他知道什麽,誤會什麽,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以免落得個故意欺瞞的下場。

“相公,你若是這樣說可當真叫我好生委屈。我們一路上均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做過半點逾越身份的事情。本來我們一行就只有三個人的,可是半路上不知南燕王為何騎馬追上了我們,所以就四個人同行了。”當妙妙說出這句話後,擡頭見柳千瑯臉上嚴肅的表情微微有所緩和,心裏便暗自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次她做對了,與其大費周折的去跟他兜圈子,倒不如乖乖說實話來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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